十年奔走風塵里,短發(fā)翛翛被雙耳。百回櫛沐向朝陽,千度爬搔照秋水。歲華冉冉逼我來,相對雖悲亦還喜。翻思離亂眼中人,如此頭顱能有幾。乃知鬢絲增老丑,逢人自覺吾形滓。吾聞李翁解作巾,百錢買裹聊復爾。舊藏白氎不易得,古制平頭差可擬。臨風見影頗自整,只有羈人脫蓬累。李翁李翁遺世者,蕭然一屋吳興市。全家但食賣巾錢,能以此技代耘耔。我因作詩貽李翁,愿翁子孫守翁技。我今亦是織屨人,同與徜徉沒馀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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